花园煤矿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王明吉
又是一年春节近,偶尔听到窗外零零星星的鞭炮声,时不时还仿佛能嗅到空气里几缕硫磺的味道,心中突生出一种莫名的怕来!怕什么呢?越来越浓的年味,越来越高的物价,越长越大的儿子,亦或是不惑之年的那点困惑!&苍产蝉辫;
小时候是极喜欢过年的,刚入冬就追着大人问:“啥时候过年”,娘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,一边对我说“这才几,还早哩!”于是,我就天天盼,天天问。终于放寒假了,有盼头了,我和小伙伴一起掰着手指头算还有几天就是年,那个时候是很有些想法的。在我童年时代的记忆里过年不论到谁家都会有好吃的东西,还有初一早晨才穿上的新衣服,过年时写不写作业也都没关系,仿佛过年了啥事都可以先放到一边,大人们都变得宽容和忙碌起来,男孩子们在一起自然少不了放鞭炮,亲近的长辈硬是往兜里塞的压岁钱,人小鬼大的我们会一边推让着说:不要,不要,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钱怎么花。那时候的年,快乐和自由一样多,和千字头万字头炸开鞭花一样多。可是,随年龄增长,过年的感觉越来越淡了,快乐的童年渐行渐远,慢慢的竟开始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,看着别人过年。
后来,我参军入伍到了江南。南方的年,部队的年,不一样的过法又让我对年有了儿时那种向往。除夕大会餐,和弟兄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,一起看节目,一起参加各种好玩的活动,热热闹闹的挥霍着激烈的青春。曲终人散后,因远离故乡而对亲人的思念却像洪流一样将我和我的战友们吞没了,电视上热热闹闹的场景与我们无关,里面的人和景越是热闹,我们就越觉得孤单。因此,春节放假的时间战友们多数选择睡觉或者打牌。
在部队一呆就是十二年,从二十弱冠到叁十而立,这十几年的部队生活几乎让我忘记家乡是怎么过年的。成家后,我转业回到故乡,生活的重担一下就落在了肩膀上,老婆孩子亲爹娘,为了照顾好他们,在没分配工作的那段日子里,我干过保险推销员,给老板开过车,甚至还跑过几天江湖,生活却没有因为我的努力有丝毫起色,都说越穷越怕过年,那段日子真有种“年关”的感觉。
终于,在2006年,我被分配到了花园煤矿,收入稳定了,日子就松快了,想法也就多了。我在县城租了套房子,把老婆孩子接到身边,结婚这么多年,我在部队,她一个人在老家伺候老人、教育孩子,从来没有半句怨言。现在我回来了,该我掌着舵载着她和孩子往好日子里奔了。再后来,我们两口子攒钱买了套房子,正好赶上快过年了,就想着把老人接到身边,准备一起过个城里人的年,享上几年清福。可是,老人们嫌城里头没年味,没过几天就回乡下老家了。我们叁口也想回家过年,可是越是年底我就越忙,家远的职工要送回去过年,留下来值班的工人也不能把人家留矿上过年吧,别人下班就是我上班的时间,谁让咱是老工人老党员呢。和姊妹们商量一下,团圆年就定在春节前后的几天过了。
看看日历,甲午年就要到了,我们的小家在县城扎了根,去年换的大房子今年也通了暖气,老人们隔叁差五的来住几天,越来越愿意和我们一起生活,我和老婆商量着把老人都留下,以后的每个年都在一起过,让他们享受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,也让孩子在溢满爱和幸福的环境里长大。我要把年过回小时候的样子,让每一个春节都充满温情和希望,让生活的忧伤和惆怅,在新春的祝福里皆大欢喜,一切都烟消云散后,在浓浓的年味里,在越来越红红火火的生活中,翘首企盼崭新的未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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